无良作者莎士比亚

寂夜（二十二）

那是熟悉的旋律，带有着难以言喻的感情。尽管无法听懂歌词的含义，但内心的躁动却又在无形中消逝。不仅仅是德克萨斯，甚至是一旁的华法琳也有所触动，她听过相似的曲调，但又疑惑为何它会从凯尔希的口中传出。比起歌曲来说，这反而更像是用来安抚情绪的法术，只是使用的条件……

德克萨斯的手终于缓缓的松开，脸上那可怖的神情也逐渐被安详取代，看起来似乎暂时得以摆脱那困扰着她的梦魇。凯尔希取下一块纱布，干净利落的完成了对手腕的包扎，可抬起头，迎上的却是华法琳那双血红色的双瞳。

“凯尔希医生，那是萨卡兹的……”华法琳仿佛要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凯尔希摆出的噤声的手势后，还是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我自有分寸。”在简短的回答后，凯尔希重新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手术刀，不顾华法琳担忧的神情，继续完成着对于德克萨斯的手术。

四肢比以往沉重了不少，手指的灵敏度也有所下降，凯尔希不得不加快了手术的节奏。她必须趁自己的身体还未完全麻木时结束这场手术，好在意识还算是清醒，不至于完全无法控制身体。

还好只是普通的手术，虽然伤势有些严重，但终究不需要凯尔希再次动用特殊手段。德克萨斯的状态也显得异常的平稳，并没有再次苏醒的迹象，也为手术减少了诸多的麻烦。

终于，在取出了德克萨斯体内最后的弹片后，凯尔希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手术刀。剩余的就仅仅是创口的缝合与处理，并不需要太高的精准度，更何况她身边还有华法琳的存在，如果她再任性一点把工作全交给对方也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

“凯尔希医生，您真的没有问题吗？”位于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华法琳凝视着刚做完手术的凯尔希，忍不住低声问道。

“我没事，暂时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凯尔希挥挥手，示意华法琳不必在意她，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请务必保……算了，反正那只臭猞猁也听不见了，每天都要装正经，就算臭猞猁不烦老娘也会烦的啊。啊，工作工作又是工作，臭猞猁你真的活该猝死，要死也别拉上老娘啊！”尽管上一秒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但在确信凯尔希确实没功夫去注意她之后，华法琳也终于暴露了本性，恶狠狠的诅咒着刚刚离去的凯尔希。

“不过，反正臭猞猁一时半会也管不到我，老娘索性给自己放个假好了，而且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正好臭猞猁不在……”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华法琳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微妙的神色，随即转过身，向着走廊另一侧的采购中心跑去……

“身份已确认，欢迎您，凯尔希医生。”机械的电子音响起，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凯尔希随即收起了手中的门卡，在进入房间后迅速摁下了关门键。

“右手旁柜子，第二个。”凯尔希的步伐已经有些趔趄，脑中的疼痛越发严重，甚至连视线中的物体都已经有了重影。这就是那首歌的代价，在安抚他人情绪的同时，对于使用者的精力也会有极大的损耗，如同一般的法术一样，一旦掌握不好便有可能导致永久性的损伤。

一个黑色的试剂瓶终于被凯尔希翻出，在撕掉了瓶口那副印着“理智合剂P—682试作型”的封签后，她拧开瓶阀，无视了那股浓重的芥末味，将其大口大口的灌入嘴中。辛辣的感觉刺痛着味蕾，凯尔希想要趁自己还未完全反胃前喝完这瓶试剂，但最终未能如愿。在喝掉了近一半的试剂后，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她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试剂。

“呕，咳咳咳，呼呼。”强烈的呕吐感从胃部传来，凯尔希捂住嘴，努力不让身体的冲动变为现实。这大概就是闪灵口中所谓的“芥末灌鼻孔”的提神方式，理智药剂的效果需要时间，一旦吐出来的话无异于是极大的浪费，所以凯尔希此时也不得不忍耐住那股浓烈的芥末味充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呼——”终于身体的抵触感不再有那么强烈，凯尔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扶着墙大口的喘息着，试图以此冲淡口中那实在不讨喜的味道。随后缓缓的拿起了剩下的那半瓶合剂。

“凯尔希，你这不要命的家伙又给自己上合剂了？”就在凯尔希闭上眼，打算把剩下的部分一口喝尽之时，房间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的位置。

“可露希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凯尔希有些惊讶的问道，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状况，即使可露希尔确实有些不满自己的做法，但消息还不至于这么灵通。

“这事说来话长，总之你先把东西放下，那玩意明显不是人喝的好吧。”可露希尔指了指凯尔希手中的试剂，即使隔着一定的距离，她的鼻腔也在抗议着那股芥末的迫害，更不要说对方还打算把它喝完了。

“我拒绝，配方没有问题，完全行之有效。”凯尔希虽然嘴上拒绝了对方的请求，但还是默默的将瓶阀拧了回去。

“我说你呀，药剂都配出来了，就没想过怎么改良口感吗？哪怕稍微去一下气味也比这满屋子的芥末味好吧，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喝的下去的啊。”可露希尔用力的挥舞着衣袖，试图驱散那股浓重的芥末气息。

“没有必要……而且你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凯尔希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没有退让的迹象。

“如果我回答的话你能改了吗？”可露希尔对于对方的固执感到有些无奈。

“可以考虑。”凯尔希也稍稍放松了些语气。

“好吧，其实主要还是华法琳那里……”可露希尔显得有几分犹豫。

“她告诉你的？”凯尔希再度问道，按照自己当时的情况而言华法琳确实有这个可能，如果她还有事情要处理的话通知可露希尔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是，她只是来找我买麻醉剂，两百人份量的，说是有什么特殊实验……”可露希尔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凯尔希的脸色不禁黑了几分，按照对方提供的信息而言，她已经联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嗯，看样子她似乎对斯卡蒂小姐很感兴趣的样子，如果没有上一次被你抓包的话……”可露希尔摆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所以，你卖给她了？”凯尔希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度，她不用想就知道华法琳拿着这些东西准备去干什么。

“有钱不赚的话似乎不太好唉，不过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了，狸猫换太子这种把戏咱还是会一点的。”可露希尔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坏笑。

“你卖给她了什么？”凯尔希知道可露希尔此时表情中的意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多巴盐。”可露希尔答道。

“……”

（tips：多巴盐可使鱼类产生饥饿感，并具有一定的攻击性，有时还可作鱼类兴奋剂使用）

——————————————————————————————

fafa琳应该凶多吉少了……

💡组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打算写一点，看来德狗还是要再延长一段掉线时间了。

诸位博士最爱的合剂在本文中也有提及，而且也着重描写了某些配料的部分。由于不知道生恰原石什么味，索性还是直接写合剂了。

另外终于让fafa琳恢复了逗比本色，感觉舒服多了，前几篇意外的可靠写的莫名难受。